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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哈樂黛的愛與死》 歌聲裡的政治

唱功一流的安德拉戴化身爵士女伶比莉哈樂黛,演出角色為情欲、毒品、牢獄所苦的人生。(采昌提供)
唱功一流的安德拉戴化身爵士女伶比莉哈樂黛,演出角色為情欲、毒品、牢獄所苦的人生。(采昌提供)
比莉哈樂黛的悲慘成長、爭議行事以及充滿情感的歌聲,確是傳記電影的好題材。同樣主人翁,已有黛安娜蘿絲主演的《難補情天恨》(1972)在前;李丹尼爾斯導演的《哈樂黛的愛與死》重詮故人,除了強調她爵士(絕世)名伶的身分,更想強化其化身人權先鋒與政治祭品的結果。
《哈樂黛的愛與死》(采昌提供)
影片特別高舉了〈Strange Fruit〉(奇異果實)這首歌,此曲揭露對非裔美人遭受私刑的不滿,觸動聯邦調查局以打擊毒品為由,逼使沾毒的哈樂黛無法演唱。更有趣的是原本陷她入計的黑人探員,後來反過來成了她的愛人。
電影抓的這個重點,即使有搬移歷史、移花接木之嫌,但改編得宜的話,應該還是可以鏗鏘有力。誰說被官僚貶為嗑藥賤人就不能是人權分子?但是敘事的反覆,客觀訪談與主觀回憶、順時與倒敘的交錯,炫技之餘,反而造成觀影情緒的飄忽。再者,片中所有配角都太過扁平,尤其白人官僚與歷任丈夫的弱(醜)化,相對減弱翻案的力度都造成反效果,可惜了他無畏展現各種身體美感以及對性(別)多元釋出善意的吉光片羽。
倒是女主角安德拉戴演出了角色為情欲、毒品、牢獄所苦的人生,以及慷慨回擊的瀟灑,而其重現諸多名曲的唱功亦不遑多讓。她的演出會讓不少年輕觀眾去追聽比莉哈樂黛的演唱。
片中有段女主角目睹私刑後踉蹌穿越幾個房間然後被推出去演唱〈Strange Fruit〉的鏡頭調度,讓人聯想到《玫瑰人生》(2007)琵雅芙聽聞愛人死訊到登台演唱的手法,電影語言震盪出音樂裡的大悲大慟,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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