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
2017.11.20 05:09 臺北時間

辛巴威政變啓示錄: 中國已成非洲的「天朝」

2017年11月17日,93歲的辛巴威總統穆加比遭軍方軟禁之後首次在公開場合露面。他身穿學士服,出席首都哈拉雷的開放大學畢業典禮。(東方IC)
2017年11月17日,93歲的辛巴威總統穆加比遭軍方軟禁之後首次在公開場合露面。他身穿學士服,出席首都哈拉雷的開放大學畢業典禮。(東方IC)
東南非洲的辛巴威,長期執政的獨裁總統穆加比突然遭到軍方軟禁。在政局的動盪中許多人卻把眼光放在遠方的中國。北京長期深耕非洲,投注大量經濟、軍事、和技術上的援助,儼然成了非洲的新共主。
2017年11月16日,辛巴威軍方軟禁穆加比總統之後,首都哈拉雷可見裝甲車駐守街頭。(東方IC)
辛巴威的國防軍總司令奇溫加訪問中國並不算值得大書特書的事。北京一直是辛巴威最大的外國投資和長期的「老朋友」。
不過在奇溫加結束與中國軍方的會談回到國內之後,辛巴威的事政局出現了突然的變化。辛巴威的軍方掌控了政局並且把執政了37年的穆加比總統軟禁。
從這個背景脈絡看來,奇溫加的中國之行似乎是在推翻穆加比之前,徵求中國老大哥的同意。

中國:非洲遠方的「天朝」

中國與辛巴威的關係發展歷史久遠,從一九七零年代開始,北京就暗中提供軍火和資金援助穆加比領導的游擊隊發動獨立戰爭。這幾十年來,中國持續提供辛巴威金援和政治上的支持,以官方之力,在各個產業廣泛投資並發展重要的基礎建設。對中國而言,自然不樂見到辛巴威政局和社會陷入更進一步的動盪。
不過究竟中國涉入政變的程度有多少,或是事前是否收到警訊,外界仍是眾說紛紜。奇溫加訪問中國的行程中,他會見了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參謀長李作成,根據中國軍方媒體說法,他跟奇溫加說中國和辛巴威是「患難與共的朋友」。另外,奇溫加也見到了中國國防部長常萬全。北京外交部的發言人說這些會談只是預先安排好的「正常的軍事交流」。

「中國永遠不會忘記老朋友」

中國與辛巴威的軍事交流既深且廣。根據美國外洩的外交檔案,辛巴威從1980年獨立之後,中國就提供各式軍售給辛巴威政府,「包括戰機、裝甲、防空雷達與醫療器材」。此外,中國也定期派遣軍事顧問協助辛巴威軍方。
穆加比總統在11月7日罷黜了他的副總統穆南加瓦,外界認為這個行動是軍方發動奪權的重要導火線。而穆南加瓦本人就是當年第一批以游擊隊身分到中國接受軍事訓練的成員之一。在政變後甚至一度有傳言穆南加瓦已逃亡中國。
中國最近更提供資金在哈拉雷興建了辛巴威國防學院,這是辛巴威第一所專業軍事院校。
不過,被軟禁的93歲總統穆加比,才是中國幾乎無止境援助的最大受益者。自從一九九零年代之後,穆加比與西方國家關係持續惡化,他也越來越仰賴中國對他經濟與政治上的支持。光是在2015年,中國對辛巴威的外商直接投資就超過4.5億美元,超過外資總額的一半。
今年初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與穆加比會面時說:「中國絕不會忘記他的老朋友。」
不過中國如今也開始關注對於在非洲投資的長期安全。為北京喉舌的英文版《環球網》中,中國社科院西亞非洲研究所副研究員王洪一指出,「中國在辛巴威的投資也是穆加比政策的受害者,近年來一些計畫被迫結束或轉往其他國家,造成了巨大損失。」因此他認為「在穆加比執政下雙邊合作並未發揮潛能」。在他看來,政權的轉移可能有利於中國與辛巴威的關係,「友好關係將擁抱新的發展契機」。

「遠方的上國」

官方的說法比起學者投書自然更小心謹慎,不會明白選邊站。不過可確定中國與辛巴威的密切關係應該不會有所變化。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耿爽在回答記者問題時強調北京希望「辛巴威的各方」「能透過法律框架」以和平、適當的方式解決問題。顯然,雖然穆加比和軍方都希望北京為他撐腰,但只要不影響中國「深耕非洲」的戰略佈局,北京也不會倘這場辛巴威內政的渾水。
參考資料:CNN,Washington Post
更新時間|2023.09.12 20:26 臺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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