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他政壇過去就聲名欠佳,由工黨和民族黨兩大政黨把持輪流做莊。不過2013年工黨在相隔15年重回執政之後,情況變本加厲。
在上台幾個月內,馬爾他的新政府發出了更多銀行執照,接受更多來源可疑可疑的資金。例如亞拜賽然的獨裁總統,他的家族就被傳出在馬爾他大肆收購公有地產,並透過馬爾他的銀行在歐洲和全球各地秘密投資。在此同時,馬爾他國內另一批有錢人,則把他們的財富搬到巴拿馬和杜拜。
在嘉利茲亞生前所做的調查報導裡,馬爾他富商菲內克不只是善搞政商關係的生意人,他也深涉工黨的財務運作。在觀光部長米茲和總理幕僚長申姆布利上任沒有多久,他們就在巴拿馬設立了兩家公司,而菲尼克則在杜拜創設信託基金,匯款到這兩個海外帳戶。
過去年兩年來,到底誰殺了嘉利茲亞,是絕大部分馬爾他民眾都想知道答案。似乎只有最常被嘉利茲亞批判的工黨政府對這個案子興趣缺缺。衛報記者說他曾嘗試約訪馬爾他總理姆斯卡特,他的新聞聯絡人說有兩個問題不准提,一個是關於政府的貪腐,一個是嘉利茲亞。這個謀殺案,是馬爾他政府最不願面對的真相。
總理姆斯卡特如今四面楚歌,對接二連三的指控一概否認。過去一個月來他彷彿成了馬爾他的警察總長兼政府發言人。他發布了幾個總統特赦令給涉案人,但卻又令人不解地拒發特赦給某些人。在司法與警察單位都是在姆斯卡特的同黨把持下,嘉利茲亞謀殺案的調查公信力大有疑問。一開始外傳總理會辭職下台,但事實上他宣稱要等到明年一月選出新黨魁之後才會交出職務,外界也質疑這是給自己更多的緩衝時間好切割責任。
而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是,工黨內部貪腐問題如此嚴重,整個黨可能每個人都有一些把柄在其他人手上。這種共犯結構可能避免他們把矛頭指向自家人,但這也可能像是一個相互保證毀滅的協議,任何一個人供詞可能讓所有檯面上的政治人物土崩瓦解。
這起事件在歐洲引發騷動,從天主教的教宗到博弈業的工會都表達關切,歐盟的代表團也到當地了解情況,不過《衛報》記者Alexander Clapp指出,歐盟當局過去始終未解決如何把一些「小國」,像是馬爾他、列支敦士登、盧森堡、摩納哥整合到歐盟更廣泛的計畫中。馬爾他鬆散的銀行結構和稅務的獎勵措施讓外國資金大量湧入。但不管是歐盟或是馬爾他,似乎都沒人提到要拆解這個島上的「黑幫金融化」(rogue financialization)或是設法阻止可疑資金的流動。這也讓馬爾他這類的國家既可以扮演祕密的金融中心,或淪為腐敗政權的避風港。
參考資料:Atlantic, Guar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