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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十七年2】染SARS有多痛苦? 倖存護理師:「我把自己喘成了氣胸」

鄭鈺郿當年是SARS確診患者,留下後遺症。疫情結束後醫院給予心理輔導服務,她也未使用,她說:「我說我不用,往前看就好。」
鄭鈺郿當年是SARS確診患者,留下後遺症。疫情結束後醫院給予心理輔導服務,她也未使用,她說:「我說我不用,往前看就好。」
趙月虹照顧的第三例,是一名不到30歲的風濕免疫科醫師。第四例是胸腔科主治醫師,他們一起幫該院的第一例病患插管。她回憶:「當時不知道是SARS病患,醫生只戴手套和醫療口罩,插管時病毒很多,一插到氣管,飛沫從管子整個噴出來,一邊插管一邊抽痰,而且醫生正對著病患的頭和嘴巴,距離很近。」趙月虹護理過的2位醫師後來康復,至今仍和她在同一家醫院工作,她再也沒有提起當年的事,但默默觀察:「後來那個風濕免疫科的醫生有骨質疏鬆,走路有一點怪怪的,可能因為當時打太多免疫球蛋白製劑,副作用是有一些合併症。胸腔科醫師那時重症插管,但癒後很好,沒什麼後遺症。」

醫護也染煞 多留後遺症

而在SARS重災區和平醫院,當年封院前,護理師鄭鈺郿照顧在和平醫院內染病的劉姓洗衣工,之後發燒不退。封院前2天,陸續有醫護傳出身體不適,很多人都發燒了,「包括陳靜秋護理長,全部被叫去照X光。」鄭鈺郿的X光片顯示肺部發白,呼吸愈來愈喘,被收治進和平B8病房,當時一片混亂,最後因為沒人進和平醫院B棟照顧了,她只能自己給自己打藥,外部訊息紛亂,「那時還不知道這麼嚴重。我不知死活,不知道自己是得SARS,後來被轉到新光醫院,獲得較好的照顧。」鄭鈺郿說,媽媽因為照顧她,也染上SARS,同樣被轉到新光。
染煞有多痛苦?鄭鈺郿說,當時她的肺部纖維化,一度缺氧到手指、嘴脣都呈紫色,就連下床走路都要吸氧氣。呼吸太困難,她喘到最後,把自己喘成了氣胸。高劑量類固醇給她帶來後遺症,肺病好了之後,發現自己髖關節都壞了。那年她23歲,4年後,她換掉右側髖關節,再過3年,左側的髖關節也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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