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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樂團番外篇】子彈、酒瓶不長眼 那卡西樂師風險高

樂手生涯40多年,陳學茂一直將演奏收入全存起來,每年帶太太出國旅行。
樂手生涯40多年,陳學茂一直將演奏收入全存起來,每年帶太太出國旅行。
隨著卡拉OK機器在90年代興起,現場樂團伴奏的需求銳減,當年雲林土庫「月光」樂團的陳學茂、林復隆、王敬農等人經歷了樂團的盛世後,陸續一個個放下樂器,最後只剩陳學茂繼續演奏,地點轉到酒家,他成為那卡西樂手。
那卡西樂手酬勞頗豐,但這份收入並不好賺,因為酒家複雜。陳學茂說,酒店客人裡,道上兄弟占了不少,有時兩派兄弟一起來喝酒談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打起來,子彈可不長眼睛。
他說,幸好自己運氣算好,加上當年那卡西前輩有教:「包廂裡,如果兩派打起來,你要閃酒杯、酒瓶,還要閃子彈,這時候,絕對不要離開你的位子!因為喝了酒誰都不認得誰,刀光劍影大家都亂了,這時除非你留在自己的位子,他們才會認得你是打鼓的、他是彈琴的。」如此才能免於無端被波及。
但仍有運氣實在太差的樂手,陳學茂說,就曾經有一位那卡西老師演奏到一半忽然倒地死亡,因為隔壁包廂開槍,子彈穿過木造牆壁而來。
陳學茂說,因為熱愛音樂與演奏,始終沒放棄演出工作,但十分珍惜這些得來不易的收入。他將演奏所得歸在自己的另一本帳本,幾乎全數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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