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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十七年番外篇】「以為是短期旅行卻變長期抗戰」 郭淑柳志願抗SARS連家人都沒說

郭淑柳表示,現在走在路上,也一定戴著口罩。衛福部不是說公開場合不需要嗎?她說:「我是護理師,要更保護別人。」
郭淑柳表示,現在走在路上,也一定戴著口罩。衛福部不是說公開場合不需要嗎?她說:「我是護理師,要更保護別人。」
和黃露萩一樣,台北醫學大學附設醫院護理部副主任郭淑柳告訴我們,那也是她擔任護理師23年來,最害怕聽到救護車聲音的時間,因為那聲音代表著,「又有SARS病人要進來了。」比方說,從和平轉院過來的林重威醫師,「但他直接就送到加護病房了,我沒有照顧到他。」
當時,郭淑柳在國泰醫院服務,負責的病房正好是全院唯一有負壓隔離設備的,便順理成章收治了第一個個案。剛開始,大家還不大清楚是什麼疾病,護理長徵召志願者時,說的是「這個疾病,比較是大家沒有接觸過的…」但除了一名新人不獲允許,其他人全數參戰。
面對未知的敵人,準備時間僅有一週,「連糾結的時間都沒有,因為要馬上訓練,熟悉感控流程。」搬出了宿舍,郭柳淑直接住進醫院裡,只帶了一個小背袋,裝著換洗衣物,連家人也沒說,那段時間接到爸爸的關切電話,都是說:「還是一樣,都沒事。」爸爸何時知道的?「解疫後我回家才講,被罵得很慘倒是真的。」
談起那段「以為是短期旅行,結果是長期抗戰」的日子,關鍵還是在和平爆發院內感染,需要大量支援,國泰索性把整個7樓都改成負壓病房,五樓則當成醫護人員的隔離住所,發燒了,就住到6樓去等檢驗。
從4月到7月,春天到夏天,郭淑柳就這樣和20幾位護理同仁被放在醫院臨時隔出的空間裡。回憶當時,會覺得醫療體系崩毀了嗎?她表示,「算是吧。三層樓說封就封,大家也不敢看病了。」但空間上的隔離事小,心理上的隔離才令人難受,院外平時做醫護人員生意的店家們得知醫院收治了SARS病患,竟拉出白布條抗議,覺得他們都在散播病毒。不會不甘心嗎?你們在為國打仗,他們在外面抗議?「有一點點,但你會知道,他們是非常恐懼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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