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接觸劇場,不是去看戲,而是大學修通識課。老師讓我們用自己的聲音跟身體去轉化一些文學作品。我那時候選的是艾蜜莉.狄金生的〈I'm Nobody! Who Are You?〉,那首詩很芭樂啦,就是英文課本裡會出現的那種。但那時候的我,真的覺得自己跟周圍的世界比較格格不入。老師看完之後說了一句話,說我「社會適應不良」或是「有點病態」,老師不是批評,單純就是一種直性的描述,當下我覺得自己在舞台上好像被看穿了,也覺得被劇場容納了。劇場讓我被看見,也被理解,它是我身體經驗的延續,說我進劇場「看戲」,不如說我是用整個身體感官去感受整個作品,聽覺當然是最直接的,樂手演奏,本身就帶著情緒。演員的台詞更不用說,聲音其實藏著很多關於人的訊息。空氣也是可以感受出很多事:你走進一個房間,雖然沒有人講話,但你會知道那二個人剛吵過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