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我的人各式各樣,有人生病沒錢給醫生看,要跟我借錢,有些人要陪我睡覺。」他說自己是拋磚引玉,未來父母若家有不肖子,都會仿效他,登報徵乾女兒來孝順自己。而那些不肖子,「一定有好幾千人,他們看到廣告,對我很感冒,所以我現在是仇人滿天下。」他擔心姓名、臉孔、祖墳和私有土地曝光,我們三番兩次要求去他家,他都不願意,堅持低調神祕。
【老翁徵乾女兒番外篇】見「乾姊姊」很可憐 他每月都掃墓一次
登報後,許多人好奇,都是什麼樣的人打電話來?謝天福(化名)61歲時分到祖產,開始祭拜祖先,卻也因祖產與家人反目成仇。徵乾女兒,是他認為自己被逼到沒有退路的後果,對家人復仇的方式。真能徵到如意女兒?謝老翁的奇幻大冒險於焉展開。
但家人總認得你吧?他們反應如何?「大女兒打電話罵我,說這樣讓他們很沒面子,害怕網路肉搜,不敢去上班。兒子、小女兒沒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對。」謝天福的4個妹妹,則輪番咒罵他,說他財產會被騙光,會下18層地獄。他自己則不這麼認為,「她們講得好恐怖喔!其實,我得到很多關心,這個社會很溫暖,很多人打來安慰我,還有高雄的大學生說要來看我。有個住鹿港的老先生說,兒子每天遊手好閒不工作,家產被敗光,他又得了肺病,要請我吃飯,講故事給我聽。」你去看了嗎?「我怕被感染,不敢去。」類似這樣傾訴家中各種苦痛的電話很多。
目前,有40多位女性前來應徵,謝天福挑出10多位面試,感覺不適合,就不會再約,覺得適合的,也會長期觀察。可有什麼認女兒的儀式?「沒什麼儀式,覺得條件符合就算乾女兒,很簡單。」
或許是因為太寂寞,謝天福年輕時就自己認過乾姊姊。「我當兵時是通訊兵,有次演習,我在天主教公墓看到一個墳墓,是一個女生,只大我5歲,才28歲就死了,我看她很可憐。退伍後,我每個月去幫她掃一次墓。」因此他每次來台北掃墓,順序是:六張犁公墓的父母爺爺奶奶、三峽祖墳、大直天主教公墓的乾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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