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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內話】是老狗也是老伴

13年前我撿到一隻狗,每天帶牠到河濱繞繞繞,認識一位賈小姐,她天天在那餵流浪狗,一百五十幾隻,她每隻都取名字,一天訂400隻雞頭,還有雞肝和罐頭,每週加菜二次,不是牛肉就是豬肉,算算每個月要花幾十萬元。
6年前她忽然請我幫忙餵狗,我去餵的當天發現,啊!我上當了!她再也沒出現。聽說她餵狗餵到沒錢,到處借錢,有人借她一千多萬元,有狗友借她一百多萬元,連賣雞頭的也被欠五十幾萬元,結果她被告,抓去關了。只有我沒錢借她,所以找我幫她餵狗。
那時我剛找到穩定工作,但就算改餵飼料,1個月也要6萬元,還好有人幫忙募捐。我每天就扛3、40公斤飼料,從永和福和橋到秀朗橋餵一圈,2公里多,起初真的很累,後來有志工幫忙,但我要訓練他們,責任就更重,志工來來去去6、70人,只有我撐到現在,6年了。
有人問餵狗有什麼意義?我說狗很忠心,不會背叛人。我小時候住四合院,爺爺天天餵狗,一隻走了,又來一隻,從沒間斷過,只要有狗不見,隔2天就會發現死在爺爺床下,很奇怪,牠們好像死在那比較安心。還有一隻狗,每天早上送我姊去搭公車上學,我姊上車牠就走掉,晚上才回來吃飯。
但人對狗就不是這樣。我有個很好的朋友,每次來我家都作勢要打狗,我說你這樣會害牠變膽小或暴衝,他不聽我的,我說再一次你就不要來我家了,結果十幾年來,我們沒有聯絡過。還有一個女友,不喜歡狗,常叫我不要餵了,後來我就不想理她了。
餵狗很辛苦,現在還是有一百多隻,有時下雨我也想偷懶,飼料泡水會發臭,狗就不吃了。有人說你可以不要餵啊,但我答應人家了,頭洗下去不洗完不行啊!我發現狗的韌性比人大多了,牠們會想辦法抓魚、找食物,怎樣都要活下去;但我們人遇到挫折,就會想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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