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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蘿莉破壞王》 演導俱佳的新銳力作

電影探討邊緣孩童的問題,無法控制情緒的女童被老師、  社工照料,卻仍一次次以暴力對抗。(鴻聯國際提供)
電影探討邊緣孩童的問題,無法控制情緒的女童被老師、 社工照料,卻仍一次次以暴力對抗。(鴻聯國際提供)
與其說沒有人是孤島,不如承認我們都生存在系統的運作裡。當你失控時,會有關心、懲罰、醫治等各種方式,把你拉回正軌。甚至有些地方,乾脆以消滅來解決。
《蘿莉破壞王》是個不滿10歲的女孩,她無法控制情緒,極易暴怒,不只自殘,也傷害到別人的身體和性命。當母親自認無法管教、甚至害怕她影響弟妹,被轉交給國家系統,有老師、社工、醫師、收容機構、甚至陪讀員輪番照料她,他們也不時開會想法子,卻將她推向了沉沒的深淵。
這裡面其實沒壞人,有的甚至超出職責投入。例如統籌協調的大嬸,忍不住為她流淚的時候,幾乎比生她的更像是母親;而原本只需陪讀的大哥還帶她去沒有網路和電視的森林陶冶身心,他似乎特別能理解女孩難以自制的痛苦,然而當女孩過度依賴他時,那裹足不前的反應,承認了關愛還是有限度的。你會想到自己的工作、家庭、感情與安危,然後選擇「專業」地保持距離。
導演諾拉芬沙伊德全方位觀照了看似完美的系統,遠遠及不上人的複雜。那是小心翼翼在職責範圍做好的人,看不到或視而不見的。但別說是法律規條,就連在情感道德上,我們也幾乎無法責怪他們。而毫不掩飾快樂與憤怒的女孩,用頭破血流放大一次次的期待與失望。暴力也許是最直接的呼喊。
《蘿莉破壞王》在題材與技巧上都十分早熟,其爆炸精準,不僅展現了諾拉芬沙伊德的編導才華,擔綱主演的童星海倫娜澤格爾遊走在癲狂與脆弱之間的表演也近乎天才。他們找出隱藏在平坦制度下的窟窿,照看了卡在其中孤獨而痛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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