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
2017.01.24 06:00 臺北時間

【媽媽看陳彥博】李婉霓:他不是我的財產

【媽媽看陳彥博】李婉霓:他不是我的財產
參加極地超馬賽,危機重重,選手必須簽下生死切結書,意味著一切後果自負。與其說比的是跑步實力,不如說比生存力與意志力。身為「台灣之光」的媽媽,面對寶貝兒子每一次出賽,懷抱什麼樣的心情?以下是陳彥博母親李婉霓的說法:
有很多爸媽跟我誇獎彥博很優秀,我就說:「那你也可以讓你的小孩去參加超馬。」他們聽了馬上嚇得要死:「我才不要讓我的小孩去!」
我原本心臟只有一顆,現在被彥博訓練到多了好幾顆。剛開始他出國比賽,我的心真的是吊在半空中,眼睛都沒有辦法閉下來,憂心到去接機的那一刻才有辦法好好睡覺,我會一直等等等,等到他終於回國、到家了才放心。他從北極回來那次最痛苦,我去接機時,看到他整個人,我心都快碎掉,他鼻孔是黑的,臉和手腳都凍傷,他很能吃苦,回來都不會吭一聲有多痛苦。
跑完北極之後,他又去跑南極,那次我也哭得很傷心。他在雪地拍了一張照片,背景一片雪白,彥博整張臉卻是乾黑掉的,好像要洗腎的患者那樣,我看到那張照片,哭得好傷心。我去找潘老師勸他不要跑,因為彥博很聽他的話,潘老師就說,他不鼓勵也不支持,還說孩子有他的想法,你愈擋他搞不好愈往前衝。跑完南北極,潘教練跟我說:『最難熬的比賽應該是這兩站,既然過了,後面應該沒事,就讓他跑吧。』講完又補了句:『不同的比賽地點有不同的危險。』一聽,又讓我一顆心沉下去。
坦白講,以前記者來訪,我沒辦法聊,都是在哭,現在比較放得開了。你問我會不會怕他哪天出意外?這問題我天天在想,因為未知的地方很難預測,說不擔心是騙人的,但你也知道,我沒辦法綁住他,我生下他,他已經這麼大了,我只能告訴自己,他不是我的財產,他有怎麼樣了,只能自己去面對,我當他媽媽,不能一輩子保護他。
我必須訓練我自己的心臟,先開始有一個底,但又要把意念轉成希望他一切平安,這樣就好了。所以我常跟彥博說:「你知道為什麼我頭髮會白那麼多,都是擔心你,我本來沒有白頭髮的。」他知道我們擔心,有再三保證會保護自己,不會有陷入危險。他到現在也沒搬出去住,是因為想多陪爸媽,這一點很像女兒,比較貼心,所以我從小把她當女兒養就對了,哈哈。
更新時間|2023.09.12 20:23 臺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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