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守體制特異獨行,要有被討厭的勇氣。比如堅持小學生視野不該侷限在是非圈叉,而該批判性獨立思考,她從課文延伸談廢死,談統獨,談轉型正義,談同志平權,常惹校方或家長投訴。「經常動輒得咎啊,像我這麼敢講話的人都會驚驚,別說一般老師了,『警總』還是住在大家心裡,校園裡解嚴沒解乾淨,還有很多幽靈。我曾參加教案比賽,把三一八學運寫進去,被批判說太爭議,不適合當教材,我心想爭議不就是最好的教材嗎?」
又激動說:「小孩不是沒有思考能力,是被體制扼殺,長成工廠製造一模一樣的罐頭。如果教出那樣的小孩,我不能接受!段考出題,我只要出比較模棱兩可、需要多思考的題目,就被其他人說有爭議、沒標準答案怎麼教!我常跟學生說,不要太相信課本,也不要太相信老師,如果發覺老師有邏輯上的錯誤,想辦法找證據,他們多一點思索,批判力夠的話,很多東西會自己長出來。我不太會一直講怎樣才是對的,而是提供各種可能。」
老師擺一副樣子以為在教性教育、事實上在教導守貞,他們不會把疑問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