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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消失了番外篇】「鄉民留言很恐怖」 性侵標題就像一把刀

陳玉慧的文學書寫,男性始終缺席,作品往往呈現女性的自我成長。
陳玉慧的文學書寫,男性始終缺席,作品往往呈現女性的自我成長。
童年的回憶,是父親外遇,媽媽帶著陳玉慧去抓姦。「我記得有一次陪媽媽跟警察去抓姦,他們上樓,我就一個人站在路燈下,後來我爸爸下來,就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去睡覺。這些回憶讓我覺得自己是被綁架。」
我們跟陳玉慧走在中和區水源路上,找尋童年故居。關於家,父親曾經因迷戀外遇的對象,把一家人住的房子送給了對方。陳玉慧總是恨父親,恨父親到處說謊,編造豐功偉業,那邊對某個女人說一種人生版本,這邊對親戚說一個版本。
有一天,她做夢,夢裡母親在很高的樓梯等她,卻不小心掉下來,滿臉是血。「這代表媽媽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掉落了。」陳玉慧說,在榮格一派的心理分析中,「因為我同情我媽媽,我媽媽是一個弱勢的女子,所以我毫無理由的指責我父親,指責男性,可是誰又同情我父親?也許他就是不適合跟我媽媽在一起,你也不能指責他花心,也許我該看看我媽媽,是不是該獨立一點?」
她是女性主義者,認為女人就該尋找自我,而她的自我也極為堅強,即便離婚,也不影響她創作。內心有一種恐懼,是擔心自己像媽媽一樣,因為男人不愛,而憂鬱躺在床上,她不願做這樣的女人。「不管男人愛不愛妳,妳都不要躺在那裡,妳都不要自殺,我覺得有沒有愛情都無妨,沒有愛情女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不要跟我媽一樣。」說到這邊,她語氣極為堅定,自己曾需要愛,並且感受不到愛,做了心理分析、爬梳父母一生,才曉得「因為他們都沒被愛過,所以也就不知道怎麼愛我。」
創作是她的後盾,書寫生命中的經驗,並非抱怨,而是認為一個人,就像一棟房子、一個家,雖然有漂亮的客廳、灑落陽光的窗戶與閣樓,「但你也有陰暗的地下室,這樣才是一個家,對不對?我不太喜歡只呈現陽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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