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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塵爆傷者故事三】回望火燒那一夜 懷念最後一次走的就是那段路

黃博煒說:「不能打籃球,不代表不能愛籃球。」他不願將籃球放在腿上拍照,透露了1秒的感傷,只是1秒,又補充:「我怕別人誤會我已經可以打籃球了。」
黃博煒說:「不能打籃球,不代表不能愛籃球。」他不願將籃球放在腿上拍照,透露了1秒的感傷,只是1秒,又補充:「我怕別人誤會我已經可以打籃球了。」
因為不認命而選擇了活,活下來後照樣不認命,拒絕讓「八仙傷者」成為唯一能定義他的詞。八仙2字甚至也未成為他們家的敏感詞。為了演講,他回頭看了所有當晚的影片,反覆回望地獄的一夜,以見證人身分向我們報信。他坦承,剛開始時會心悸,新造的人想把前世的恐怖經驗化為資本,但「想到一些片段的時候還是會……心會突然揪在一起,還是會覺得『好痛喔!』的那個感覺。」
【會懷念能打籃球的過去,可是不後悔,後悔沒有意義。】
我們鬆一口氣,想他原來還是有陰影的,不至於只想給我們「全部一筆勾銷」的印象,但再次提到當晚,他又說:「我反而蠻懷念的。」
為什麼?他又用平淡口吻,給出重擊:「因為我最後一次走路,就是那段路了。」
從此沒腳了,所以很多事,他也不再多想了。他熱愛籃球到痴狂程度,我們問:「如果能再有一天回到傷前的樣子,你想怎麼安排?」他卻只說:「這個我真的不知要怎麼回答。我一直強調的就是我不會去懷念過去的東西。應該說會懷念,可是我不會一直後悔,我不會一直去想如果,因為對我來說,那個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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