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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鎮壓我病了1】報社交待淡化反送中衝突 記者自責到夢裡全是街頭戰場

記者雖然是社會運動的「旁觀者」,但在衝突現場仍不時遭警察火力波及。
記者雖然是社會運動的「旁觀者」,但在衝突現場仍不時遭警察火力波及。
香港大學精神醫學系8月初發表了1份最新研究發現,超過1萬1千名自願參與網上問卷調查的香港人中,4成出現中度至高度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症狀;超過7成中度到嚴重抑鬱,有3成6的受訪者同時出現2種病徵。
反修例抗爭1年後,香港人的精神健康已亮起紅燈。特別是在抗爭現場的「中間人」—記者、義務救護員、社工,他們身在烽火中忙於紀錄歷史、救人、調停警民暴力衝突,但他們自身壓抑的情緒如何渲洩?
「記者,是不是要走?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去年11月中,香港警隊出動大批警力包圍理工大學,強力「清剿」據守校園內的抗爭者。警方宣布「沒有記協證」(按:指香港記者協會發出的記者證)的記者有可能被控最高刑期10年的《暴動罪》。達明(化名)無奈下忍著傷痛離開,在排隊登記離去時,示威者的一句請求,他到今天仍然記得。

前線記者 中立與感情拉扯

「我必須承認自己的『黑暗面』:最後我還是懼怕被控《暴動罪》。」達明說,有人期望記者與示威者同行,同時紀錄歷史。但達明認為這說法是侮辱抗爭者。因此過去一年裡,他一直在「同情抗爭者」和「保持客觀」二種價值裡拉扯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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